狱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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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脚下多坑,常常跳坑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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尊重所有cp,没有特别雷的

想变成芝士焗土豆泥_(•̀ω•́ 」∠)_

「 稻 草 人 」scarecrow.(八岁)




最懵懂最欢乐的时光过去之后,一些不自然的琐碎日常,开始在丽莎的脑海里留下印记。例如妈妈再也没带她出去过,每天把她反锁在家里。爸爸有时会在工厂彻夜地工作,一整天都不回来。

丽莎庆幸爸爸妈妈早出晚归,这样每当有小石子轻轻敲打阁楼的玻璃窗时,她就能无比兴奋地打开阁楼的窗子,看着克利切灵巧地爬上自己的窗台。

“克利切,今天也能带我出去玩吗?”

少年慵懒地侧卧在窗沿上,金灿灿的阳光温柔地将他包裹。他眯缝着眼睛,有些昏昏欲睡,却还是微笑着满口答应丽莎的请求。

“今天想去哪里啊,丽莎小姐?”

“可以的话,我很想去看看……”丽莎坐在他身边的椅子上,说话变得小心翼翼,“克利切住的地方。”

克利切躺在窗沿上。他脸上的笑容僵硬起来,表情在背光的剪影下变得狰狞。他立刻扭过头去。

“克利切今天累了,丽莎小姐。”

“对不起……克利切。”

女孩一阵颤抖,她被少年脸上转瞬即逝的表情吓了一跳。手足无措地低下头去。

“我看出来了,您很困的样子……真是对不起。”

一定被讨厌了——丽莎感到非常委屈,她觉得她和克利切是最好的朋友,至少只有克利切不会像别的上等人孩子一样,嘲笑她喜欢那些花花草草。现在,她只是想更加地了解他而已。

“丽莎小姐,很抱歉让你失望。”

阁楼的窗口传来克利切沙哑低沉的声音,丽莎抬起头时,已经不见了少年的影子。她追悔莫及,几步冲到窗口,几乎要懊恼地哭喊出来——这时,她却看见了摆在窗台上一束勿忘我。

丽莎破涕为笑,她冲着楼下大幅度地挥手,上半身几乎伸出了窗子。

“请一定来参加我的生日晚会!”

“丽莎!危险!别趴在窗台上!”

他叫了她的名字,没有添上小姐——就像亲密无间的朋友一样。丽莎乖乖站好,胸中如同海潮翻滚一样涌动着狂喜。她远远地,看见笑容终于回到了克利切的脸上。

丽莎从未敢跟父母提起过克利切的存在。但是当她将那只勿忘我插在餐桌的花瓶里,抚摸着那些紫罗兰色的花朵,她下定了决心要克利切与自己共度八岁的庆生宴。

“这花是你摘的?丽莎,它真漂亮。”妈妈玛莎坐在餐桌的另一侧,面对着丽莎温柔地微笑。

“不是的妈妈,是一个朋友送的。”

“一个朋友?你保证过不会再乱跑了,我的宝贝。”里奥将饭菜端上餐桌,忧心忡忡地坐在女儿身边,握住了她的手。他抬头瞥了玛莎一眼。

“是……是一个朋友,他叫克利切.皮尔森,爸爸,我希望他能参加我的生日晚会。”

“他是哪个贵族的孩子?或者是商人老板的儿子?”

“都不是,爸爸。”丽莎垂下了眼皮。

“如果他是个下等人,我很抱歉不行,丽莎。”里奥已经握着女儿的手,“你知道的孩子。弗雷迪先生,杰克先生,他们都是有资产有地位的上等人,我们也是上等人,宝贝。”

“可是,爸爸!别的小孩都嘲笑我!”丽莎几乎要哭出来了,我满心的期待都变得粉碎。她用力咬着嘴唇,低头将手从里奥粗厚的手掌里抽了出来。

“他们都不喜欢我……我没有朋友。”

“你可以认识新的,更符合你身份的朋友,丽莎。”玛莎插嘴说,“我很抱歉,或许我们应该请个管家。”

丽莎的喉咙发烧,浑身都在发烫发热。一个孩子仅有的自制力控制住了她即将爆发的情绪。丽莎一直是一个听话的好孩子,她也知道爸爸妈妈很爱她。但是她就是无法理解下等人和上等人有什么区别。

丽莎用靴子跺得楼梯咚咚响,她反锁了自己阁楼的房间,在房间里撕心裂肺地抱头痛哭。

“你今天必须出来吃晚饭!丽莎!”

爸爸发火了。丽莎不懂由于工作而从来不管自己午饭的爸爸,为什么偏偏要执着于这顿晚饭。大人和小孩的世界存在着本质上的区别。如果可以,丽莎她祈求神,永远别让她弄明白这些区别。

白天的时候,丽莎蜷缩在阁楼的床上。面对克利切,她又哭了。她抹着满脸的鼻涕和眼泪,大声咒骂爸爸不让克利切来参加自己的生日晚会,咒骂着那套让她一头雾水的上等人和下等人的理论。

克利切安慰了丽莎几句,然后生气地踢了椅子一脚,“该死,我认识你爸爸——恕我直言,你爸爸就是一个虚伪的下等人。”

“那他们——那些孩子都说我是下等人,难道都是真的?我爸爸!里奥.贝克是下等人!?”丽莎抽泣着,声音又尖又细,她感到了一种被欺骗的愤怒。

“没错,克利切知道,他是白沙街孤儿院的。”克利切愤愤地坐在椅子上,眉头紧锁盯着哭得狼狈不堪的丽莎,语气渐渐变得幸灾乐祸。

“我相信你没有听见过爷爷奶奶的任何消息,丽莎小姐,因为你爸爸是孤儿——这足以证明他是个下等人。”

“爸爸骗了我!”丽莎气愤地大声哭喊着,“他凭什么不许克利切参加我的生日晚会!我的生日!”

“哦……丽莎小姐,你不要哭得那么伤心了。”克利切一直安慰她,好不容易才使丽莎停止哭泣。丽莎哭累了,趴在床上昏昏欲睡,克利切坐在床边,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脑勺。

隔天晚上,丽莎又和爸爸吵了一架。她脱口而出爸爸是孤儿,和克利切一样是下等人,并且质问爸爸为什么不让克利切参加晚会。
里奥刚开始听了丽莎的质问,几乎就要发飙了。但没过几秒,他重新冷静下来,平缓的语气掺杂着幸灾乐祸。

“没错,你爸爸是个孤儿,但是你口中的克利切呢?他那么好,却只会说谎。”

“克利切不会像爸爸一样骗我的。”丽莎大声反驳着。

“克利切,他并不是你所说的学徒。他知道这一切,那是因为他住在白沙街孤儿院,和爸爸一样是的孤儿,而且——”

“别说了!”丽莎尖叫着冲上了阁楼。
……



看着晨曦将那扇小小的玻璃窗晕染成扑朔迷离的紫色,丽莎在床上蜷缩成小小的一团。她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。

此时此刻,她还不知道爸爸已经察觉了这一切。有石头轻轻敲打她的窗子,丽莎挪动步子,慢吞吞地为克利切打开窗。

“今天也不能带我去看看你住的地方吗?克利切?”

克利切勾在窗台上的半个身子一阵,险些摔下楼去。他的眉头揪在了一起,翻身坐在窗台上。

“你不必对克利切的日常如此上心的,丽莎小姐。”

丽莎几乎就要喊出来了:你是个骗子,你是个孤儿,是个下等人。但是她没有,她无法想象失去克利切自己该怎么办。

“克利切,孤儿是什么?我爸爸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?”女孩怯生生地问,她并排与克利切做在窗台上,让阳光温暖自己的后背。

“孤儿就是……”

克利切开始吞吞吐吐。他低垂着那一团杂乱的栗色卷发,盯着两脚中间的地面,“一个出生下来就什么都没有的小孩……”

“什么都没有?”丽莎握住了克利切长长的手指。

“嗯……因为什么都没有,小孩才必须加倍地努力。”克利切抬起头,蓝色的眼里光泽黯淡,“努力吃上面包,努力交上更多朋友……真的是做什么都需要更加努力才行。”

阳光变得灼热起来。窗沿的木头垫着两人紧握在一起的十指。丽莎陷入了沉默,她更加不解,如果孤儿的含义是这样的,那为什么爸爸和克利切都在贬低它呢?

阁楼的房门被吱呀一声推开,丽莎的思绪被爸爸的声音猛地拉扯回来。丽莎吓得惊叫一声,爸爸已经扯住她的手,将她拉离克利切的身边。

“爸爸!您应该去工作!”
女儿彻底走上了歧途,里奥哪还有心思工作——他恶狠狠的瞪着克利切,用力攥紧了丽莎的手腕。

“请你立刻离开,不许再靠近我的房子,不然我让你后悔的。”

克利切细长的双手垂在膝盖上,水蓝色的眼睛眨了几下,目光掠过愤怒的里奥,看着失魂落魄的丽莎。

“您吓到您的女儿了,贝克先生。”

“她是我的女儿,你必须远离她。”里奥几乎咬牙切齿。

“我恳请参加您女儿八岁的生日晚会。”男孩说着,站起身来。彬彬礼地鞠躬问好,尽管一身打满补丁的粗麻布衣裤削弱了他不卑不亢的态度,他依旧更胜里奥一筹。

“闭嘴。”里奥气得颤抖。

“我恳请参加您女儿八岁的生日晚会。”克利切面无表情地重复了一遍。

真的是做什么都需要更加努力才行啊,克利切。丽莎这样想着,她看着克利切像无畏的骑士一样,在爸爸面前死死守着他们的友谊。眼眶突然间湿润了。

“爸爸!求求您了!爸爸!”丽莎扑在了爸爸结实的胳膊上,哭泣着恳求他。

三个人在丽莎的抽泣声中陷入了沉默。死寂将空气冷冻,丽莎此时此刻紧张得几乎无法呼吸。

“好啊……好啊,你们两个一起逼我。”里奥松开了女儿的手,他看着丽莎的眼神变得懊恼和疲惫。很快,父亲收敛了那些情绪。他看向眼前干瘦的男孩,脸上的肌肉轻轻笑了一下。

“可以,三天后是我女儿的生日晚会,你可以来参加。但是首先,你得有一套得体的正装。”

“这不是事,贝克先生。”克利切脸上浮现出笑容。

“我还没说完,其次,你得准备一份和上等人身份相当的贵重礼物。”

“爸爸!”丽莎为难地扯着父亲的袖子,她看见克利切的嘴角明显抽动了一下。

“最后,也是最重要的一点。”里奥故意清了清嗓子,死死瞪着克利切的眼睛,“把原本属于我们的东西还回来。”

最后一句话,丽莎听得一头雾水,她抬起头看着爸爸微笑着对克利切伸出三个手指头。“三天,做不到就别来了。”

“您为何不把您生产的前膛枪卖给农民锄地用呢?那样更加合情合理。”

克利切重新坐回窗台上,翘着脚,故意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。看着愤怒重新回到里奥的脸上,他哈哈一笑,立刻正经道,“我保证做到,贝克先生。”

“克利切?”丽莎非常担心。她知道克利切过得并不容易,父亲开出的条件,不论哪一条都是天方夜谭。但是当她看见克利切在温暖的阳光下嬉皮笑脸地冲她竖起拇指,她还是感觉到了希望。

“我相信你,克利切。”丽莎的双眼像是透亮的翡翠,她虔诚地望着他。

“祝你好运。(break a leg.)克利切.皮尔森。”里奥一字一顿地说。
……



整整三天,丽莎都没见到克利切。

白天,她目送父母先后离开。然后就去打开阁楼的玻璃窗,晒着太阳懒洋洋地趴在窗台上。丽莎有时会不知不觉地睡着。她期待着睁开眼睛,克利切能像只慵懒的波斯猫一样蜷在她的手边。

但是克利切没有再出现。

直到夜幕降临,丽莎同父母沉默地吃完晚饭。她在阁楼上读童话和圣经故事,时不时听见楼下传来父母的争吵声。

这简直是煎熬。丽莎望着墙上的钟摆,秒针和分针有节奏地响着,它们走动一下都会花费掉半天的时间。而她除了等待,什么也做不了。

生日当天,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泼洒进女孩的阁楼,她倏然睁开绿宝石的眼睛,几步跑过去推开了玻璃窗。

丽莎所期待的一直没有发生。

傍晚,莱利先生来了,他穿着洋气的桃红色衬衫,手中捧着一盒妖艳的蓝玫瑰。这些花儿价值不菲,但是丽莎不喜欢这件生日礼物。

每一次敲门声响起,丽莎都忍不住抬起头来——这次进来的是杰克先生,他是一位瘦高的绅士,墨绿的燕尾西装显得稳重大方。他拎着一个大礼盒,还带来一位端庄的医生小姐。

天色渐渐被染上了浑浊的深蓝。妈妈玛莎点燃了屋子里所有的灯。壁炉的火光灼痛了丽莎的双眼。这个生日晚会不属于她——丽莎在爸爸的推搡下坐在了桌边,打扮得像小公主一样的她表情格外僵硬。

大人们欢笑着推杯换盏,其乐融融,小小的丽莎被围在这些酒杯之间。晚宴的菜肴她一口没动。她沉默地坐在那,直到妈妈开始分那块蛋糕。

“爸爸,妈妈……皮尔森先生还没有来?”丽莎抓住了妈妈点燃蜡烛的手,她那双翡翠绿的眼睛空荡荡的,脸上的神情仿佛求食的幼猫。

“怎么?有谁没来吗,丽莎小姐。”杰克早就察觉了丽莎的闷闷不乐,他歪头冲她微笑示意。

“没有,”里奥连忙插嘴,“现在让我们来享用蛋糕吧。”

蜡烛点到第八根,丽莎眼里的最后一丝光泽消失了。你们都是骗子,她想,圣经是骗人的,神不会实现她的任何愿望。她不停地诅咒爸爸,诅咒克利切,诅咒自己的生日晚会。

就在这时,敲门声响了。

爸爸妈妈愣住了。他们没有动,那扇门却自己开了——克利切轻手轻脚地带上房门。他带着一顶崭新的贝雷帽,深栗色的西装外套不合身地贴在他的身上,所幸裤子长短刚好。他大大方方地从玄关走进客厅,微笑着冲所有人打招呼。“您好,我是丽莎小姐的朋友,克利切.皮尔森。”他故意像老朋友一样用力拍了一下里奥的裤子,笑容更加阳光灿烂,“抱歉,里奥!来晚了,让你失望了!”

里奥如果此时把手伸进裤子口袋,就能摸到化妆盒和那枚结婚戒指。

“克利切!”

丽莎扑了过去,她眉开眼笑,顾不上父母阻拦的目光,迫不及待地想要拥抱眼前的大男孩。

克利切慢慢半跪在地上,抓住了丽莎想要拥抱自己的手。他抬起头,炉火在湛蓝的瞳孔里跳动,将他的脸色照得蜡黄。他用遍布擦伤的手搬开丽莎白细的掌心,一块硕大透亮的翡翠,在女孩的手里闪闪发光。

“生日快乐,丽莎。”
……



道过祝福后的克利切,就像只泄了气的皮球。直到晚会结束,他都趴在桌子的角落,或是在椅子上蜷起身子,低着头一言不发。
爸爸的朋友们全都离开了,他们并没有询问事情的原委。克利切趴在桌子上的时候,妈妈玛莎一刻不停地收拾着杯盘碗筷。

“您该离开了,皮尔森先生,晚会结束了。”

“别这样,妈妈。”丽莎轻轻扯住克利切的衣角,声音软绵绵的,“或许我们可以留他过夜。就像上次您留莱利先生过夜一样。”

丽莎恳求地眨着大眼睛,“好吗?妈妈?”

玛莎烦躁地摇摇头,她看了一眼身后狠狠抽着烟斗的里奥,端着碗盘走进了厨房。

“去阁楼上睡觉吧,丽莎。”里奥坐在克利切的对面,轻声对自己的女儿说。“我要和皮尔森先生再说几句话。”

“爸爸!您又要欺负皮尔森先生了吗?”丽莎抓着克利切的衣角,态度坚决。“他今天看起来很不好,求您别这样。”

里奥无言。这时克利切从臂弯里抬起头来,他蓬松的卷发被汗水皱巴巴地贴在脸庞,冲丽莎用力微笑了一下,声音又轻又哑。

“上去吧,丽莎,不必担心克利切。”

的确到了一个八岁孩子该睡觉的时间了。丽莎一脸不情愿地爬上阁楼之后,谁也说不清克利切和里奥聊了多久。

里奥饶有兴趣地问他,这三天是如何创造出奇迹的。克利切简述自己跑遍了整个东伦敦才找到那枚戒指;衣服是在一家衣装店拿的。当然,他没有说他讨回戒指的时候遭到了买家的毒打,还有他翻出珠宝店窗户的时候失足摔在了铁栅栏上。

里奥还问了他许多关于孤儿院的事。克利切如实对答。不久之前还针锋相对的两个人坐在炉火边,此时此刻竟像多年未见的老友,絮絮叨叨地唠着家常。

最后,里奥许诺:等自己的生意成气候了,就会给孤儿院捐一大笔钱。克利切疲惫不堪的眼里闪现出一缕蓝光。厨房里的玛莎突然就失声叫了出来。

“我不同意!里奥,我们就快要买新的房子了,你还答应过我要让丽莎读上最好的学校!”

于是,楼下又吵开了锅——缩在床上的丽莎被妈妈的尖叫声吵醒了。她用被子埋住自己的头,试图像以前一样,假装听不见父母的争吵。但是这一次根本无济于事。咆哮和摔东西的声音持续了很久很久,她听见了克利切大声在咳嗽。丽莎感到无比心痛,她蜷在被子里,把自己紧紧地包裹起来,仿佛这样做,就能隔绝开楼下正在发生的一切。

女孩在床上辗转反侧。直到她远远地透过窗子,看见了天边苍然的鱼肚白。

黎明将至,阁楼的门吱呀一声开了。

丽莎立刻疲惫地闭上双眼,假装已经沉沉睡去。她闻到一股淡淡的蓝玫瑰的清香。妈妈的长头发扫在她的脸上,声音哽咽,吻了又吻丽莎的额头。

“对不起。”

那个时候,小丽莎并不知道——妈妈玛莎究竟为什么突然对自己道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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